任长霞意外身亡之后,丈夫四年后也离世,她的儿子继承了她的遗志
“你听说过任长霞吗?”这个名字,总像一阵风,吹过登封的街头巷尾——有人夸她是人民的女英雄,也有人说她太拼命,把工作当成了命。可你要问我,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我觉得,哪怕你没见过她,也能在老百姓的茶余饭后里,撞见她的影子。
她是从一个普通工人家里出来的姑娘。说实话,河南那个年代,有几个女孩不是想着安安稳稳、找份好工作?可任长霞偏不。1964年冬天,她出生在一户平平常常的人家——屋里父母早起晚归,为了孩子能吃饱穿暖多干了一份活。她是家里老二,不算最娇的那个,性格倒是挺倔。
据说她小时候就爱吱吱喳喳,好像天生多一股子劲儿。别人家的女孩子都爱布娃娃,她却对武术拳脚动了心。邻居大妈还劝她:“长霞,你一个女孩子家学这干啥?”她笑了笑,拿着木棍在院子里蹦跶。也许在那会儿,她还不懂什么是警察,但心里已经种下了一个种子:有本事就得帮人。
学习也拼,打小就不服输。到了八十年代,改革开放刚起步,那时候考学是头等大事。她咬着牙苦读,最终闯进了河南警察学院。说句老实话,警校哪里有那么容易熬?夏天的汗和冬天的寒,窝在操场上挥拳,脑子里还得背法条。她脏了,累了,倒是没人看见她皱眉头,听说同寝室的女孩有时抱怨,她就笑眯眯地递一块糖:“咱不比谁先哭,咱比谁能撑着。”
三年过去,她带着一身硬朗气息毕业了——当警察,也算是让家里松了口气。可是,谁能料到以后会发生的那些事呢?
刚入警队,她被分在基层。那时候的警服还挺旧,工资也不多。她和别的民警一样,跑案子、查小偷、进居民院。没什么特殊的地方,顶多是遇到疑难杂案,她总比别人跑得远一点、问得细一点。往往同事才刚坐下歇气,她又拎着工作本补调查去了。
时间一久,分局里开始有人注意到这个不安分的女民警。每逢遇到急难险重的活儿,领导嘴上没说,但心里总盘算:这活,交给她保险。她却没把自己当大干部,还是那个喜欢在饭点给同事买豆腐脑的任长霞。只是案子越办越大,人越忙越瘦。
到了1992年,她正式成为党员。你说这年头,谁还在乎党员不党员?可她偏偏较真。自己常挂在嘴边一句,“不敢糊弄”。那年她从民警一路做到预审科副科长,再到技侦支队支队长。消息一传,人说警界出了个“女神警”。可神也是人,也会累,也会委屈。
技术侦查的活儿没人能替,她一带队就是全国到处跑:二十多个城市,几百起案子,近千名嫌疑人。那些年流氓抢劫案多,老百姓拿着材料一进局,“求求你们帮帮忙!”任长霞把警帽扣得紧紧的,说一句“我来试试!”晚上在办公室啃着冷馍,白天还要陪队员做笔录。说起来,这些案子不是她一个人能办,但没少赔上自个儿的健康。
2001年,她调任登封公安局长。那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坎。你猜她第一天去单位是什么场景?警局里人散心涣,各忙各的,“上班上一半,喝茶喝一钟头”。风气糟到办案进展缓慢,老百姓气得堵门。任长霞扫了一眼,提着皮包直接跑遍各个派出所。半个月下来,全城警员惦记她“这女局长不简单”。
她定下规矩:“从严治警”。谁敢浑水摸鱼,就递辞退信。对此,她也明白会得罪不少人,下班后有人给她递小纸条警告,她满不在乎。有人说她太强硬;熟悉的人都知道,她其实晚上回家也怕父母操心,把所有烦恼都留在警服里。
最出名的那件事,是她顶着压力扫黑除恶。登封本地有个富老板,横行乡里,欺压民众。一次,他马仔被抓,老板带着一捆钞票闯进她办公室,在桌上猛砸一沓钱:“局长,帮帮忙!”那会儿办公室门口有人在看热闹。任长霞一撇嘴,连眼皮都没抬,说:“不行。”老板还不服,结果却是反被顺藤抓了起来。一场黑恶覆灭,老百姓为她敲锣打鼓。
这事之后,她变成了群众的“女神警”。可背后,谁知道她深夜里的孤独?案子一个接一个,电话也是深夜响起。有时,家里的饭菜凉了,她才记得给儿子回句电话。等有时间陪伴丈夫和儿子时,老母亲已是白发苍苍。
生活这种东西,总有得有失吧。她忙事业,家里就难免疏忽。儿子还小,经常一个人在家自习。丈夫开玩笑说:“你这个局长,家里和单位你到底哪头重要?”她一边笑,一边在日记里写,不是不想陪家,只是“人民需要我”。
她有时候也流露出柔软。听说案子里有女孩受伤无力医药费,她带头捐钱;孤儿没学上,她一声令下,帮了不下百人。其实她内心的小柔软,没人懂得。你见她在大街上威风凛凛,其实夜深人静时,也会哽咽。
可惜天不作美。2004年,她在一次追查案子途中出车祸,没能抢救回来。公安局里一片惋惜。葬礼那天,下了一场细雨,三十多万人自发送别。人们悄声说,她走得太突然了。“她是真心为咱老百姓好!”有个卖煎饼的大妈抹着眼泪喊。
人生就是这样。她拼到了最后,也没能陪给家人太多时光;四年后,她丈夫也走了。她儿子卫辰尧,后来也穿上了警服。我有时候会想,倘若任长霞能再看见儿子成长,是不是会瘦些心头的遗憾?她这一生,有辛酸,有光彩;她不只是警界女神,更是那个替老百姓撑腰的“长霞姐”。
也许,我们都该记住这样的人。不是因为她的称号,而是那些温暖过别人的时刻。人总是怀念火一样的身影,可火燃尽后,还留下了亮的余晖。你说,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