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1年,杨振宁一家三口在美国,杜致礼气质不凡,不愧是名将之女
杨振宁一家三口在美国
这几个人的笑,眼神里藏着故事。你看杨振宁,那时候还年轻,怀里搂着刚出生的小儿子,身边的杜致礼也是满脸的好心情。照片拍得挺巧,仿佛一按快门,岁月就停下来了。但其实,隔着半个地球,家里还有个老人等着消息——那一刻他心里,又是什么滋味呢?
事情发生在1951年,有那么一天,杨武之的办公室里突然来了份电报。收件人是他自己,发件人是驻扎在美国的杨振宁。这是一位父亲第一次听说孙子降生,心头的激动劲啊,比年轻时候赶科研都冲,估摸着那一下午他连茶都忘了喝。电报里还特地问:爸,给孩子取个名儿呗?杨武之琢磨半天,最后敲定了“杨光诺”。细品这名字,里头还真有讲究,一半是希望孩子一辈子有光有希望,另一半嘛,要是能混个诺贝尔奖,那就是祖孙几代的福气了。
说起来,这一家人的身份背景,还真不是普通人家的配置。老杨家出过大学教授,科学家,家风严谨,讲究读书做事。可另一边,杨振宁的那位原配杜致礼,也是来头不小。她的爸爸杜聿明,是抗日时期大名鼎鼎的将军。科学和军人的血脉,就这么在1940年代的中国碰了头。
有时候我在想,他们的缘分说是巧合,其实还是战争、大时代推着一步步靠拢。1937年那阵儿,清华、北大和南开三校合并,跑到长沙避难——这才有了后来名声大噪的西南联大。杨振宁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读书的。那会儿他才高中,父亲一鼓励,他就咬牙去考,结果以第二名的成绩进了化学系。可就像许多人一样,进了大学才发现,自己的兴趣不在化学而在物理。敢换就换了,咬咬牙自学,那年冬天,他就正式成为物理系的新生。
西南联大的日子,苦中作乐。食堂里排队,教室里漏风。老师们也是各路传奇,有时讲起理论来眉飞色舞。许渊冲是那会儿杨振宁的同学,两人初次见面,一个觉得对方“眉清目秀”,另一个则是一副羞涩模样。杨振宁16岁,比许还小一岁,书卷气十足,但人却一点都不张扬。青春期的烦恼,他也不免有;有那么天,考试没考好,他也会坐在操场边发呆。不过再怎么迷茫,他的路慢慢清晰起来——物理就是真爱。
1944年,杨振宁毕业,硕士论文做得挺拿手,还被挑中官费留洋。要知道那时候,能出国读书可是天大的机遇,他父亲没少在背后操心。去美国之前,那会儿流行“受之于社会,回馈于青少年”,于是杨振宁在西南联大附中当起了老师,教高一、高二的数学。教书期间他的一个学生,就是年仅17岁的杜致礼。说实话,师生间的关系很淡,杜致礼是校花,不少女生跟她打招呼,杨振宁却挺腼腆的,课上下了也只点点头。
多年后,提及那段时光,杜致礼笑说:“他可是个很害羞的大男生。”杨振宁自己也不讳言:“那个时候,杜致礼只是班上一位普普通通的学生。”人生的路还长,这两个人谁也没有料到,后来会在异国,他乡重新遇上一回。
去美国的路不平坦。1945年,战争还没彻底结束,一批中国留学生在昆明坐上飞机,转道印度再乘美军船横渡太平洋,漂到美国。当然,到了芝加哥,杨振宁在大学物理系继续深造,博士拿到后还留校教了一年书。到了1949年,他又去了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,被视为学术殿堂——奥本海默是所长,爱因斯坦也在楼里办公。一时间,全世界的顶尖学者都汇聚于此,杨振宁也步入了他自己的黄金岁月。
可命运就爱开玩笑,就像很多人感叹的那样——缘分本来就难说清。杜致礼此时也在美国,但路程坎坷得很。她刚开始是在辅仁大学读书,本以为能带父亲杜聿明出国看病,宋美龄甚至出手安排。可后来杜聿明偏偏没那么幸运,被蒋介石强留在国内,后又因战败被俘。家庭一夜变样,杜致礼经济顿失依靠,只能从波士顿转去更便宜的纽约圣文森学院,勉强继续学业。
时间来到1949年的圣诞节,这一天杨振宁和同事跑去吃中餐,偏偏就走进了普林斯顿那家“茶园餐厅”。谁能想到,在异国他乡遇见许久未见的杜致礼。饭桌上两人各自吃着饭,眼神一对,不知道是惊喜还是一些难言的情绪。门口的钟表滴答响,谁都没说话,但命运已经偷偷下了决定。之后,每到周末,杨振宁就会从普林斯顿赶火车去纽约找杜致礼,囫囵吞枣地写论文,也不肯耽误见面。后来杨振宁自己都唏嘘说:“如果那一天我晚到或早到,就不会见到她,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。”
他们的故事,细水长流。1950年8月,普林斯顿神学院教堂里,杨振宁和杜致礼携手步入婚姻。婚礼简单,无数祝福围绕;不久后,长子杨光诺出生,那一刻仿佛世界所有不确定都归于温柔。杜致礼又接连生了两娃,次子杨光宇,女儿杨又礼,一家人逐渐安定下来。学术上的繁忙,育儿的压力,都没能冲淡夫妻的默契。
这里差点想插一句闲话——我们这些普通人看到科学家,总觉得他们离生活远。说不定他们泡咖啡时,也会为孩子的起名烦恼,也会在凌晨灯下悄悄皱眉,怕自己顾不上家庭。但杨振宁忙里偷闲,坚持监督孩子成长。对朋友他曾说,孩子么,该玩就玩,不要一味盯数学和科学,那都是长路慢慢走,不能逼得太急。他关心的不只成绩,更重视孩子内心的平衡和情感的丰盈。在他的信中你甚至能读到一丝普通父亲惯有的温柔——“别急着在学业上压苗助长,心理和学习要均衡发展。”
日子还在继续,生活的琐碎和梦想的光芒交错着。他们的一生,既有学术殿堂的肃穆,也有人间烟火的亲情。那张全家福里,没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——奖项能不能如愿,儿女是否成长如意,也许都比不上这一刻的笑容真实。人生是不是应该就像他们这样,走一段很远的路,才能遇到命运里的温暖?等时光流转,照片泛黄,还会有人问:究竟是什么让这一家人能在不确定中守得下欢喜?恐怕谁也没有真正答案。